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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童心,梦飞扬 ——基于 GIS 对沙县 12 乡镇留守儿童的心理调研及探索

来源:集美大学港口与海岸工程学院 作者:杨英

全国妇联曾发布过《我国农村留守儿童、城乡流动儿童状况研究报告》。报告显示,我国农村留守儿童数量达6102.55万人。近年来,留守儿童犯罪、被侵害事件屡见不鲜,据2010年《南方周末》记载,留守儿童犯罪率约占未成年人犯罪的70%,并有逐年上升趋势。因此,农村留守儿童问题已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

“筑童心,梦飞扬”项目是在集美大学港口与海岸工程学院“筑梦童心,为爱护航”暑假调研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本调研团队通过实地走访、与留守儿童相处等方式融合成员不同专业特色加以分析、讨论并与指导老师积极论证形成此调研报告,它揭露了城乡迁移背景下福建省三明市夏茂镇留守儿童学习、生活现状,促使社会广大机构、组织等关注。推动留守儿童思想指导和观念塑造,并且引导其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一、调研背景

沙县是全国闻名的小吃城,6万余人在外经营沙县小吃。年营业额超百亿元的数据背后是六千多名留守儿童,他们的心理问题成为社会热点。家庭的“缺陷”使留守儿童无法感受到正常的亲情,且志向模糊,易被不法分子侵害。亲情缺失严重影响着留守子女心理的健康成长,甚至迈入歧途,走向犯罪。

(一)留守儿童产生原因

中国农村留守儿童现象来自于家庭和社会两方面:

1.家庭贫困使孩子的父母不得不走出农村到城市务工;

2.中国长期的城乡二元制以及社会的不公平待遇,使广大入城务工父母没有能力带着孩子一起走进城市。

(二)沙县留守儿童现状

1.留守儿童家庭的家境普遍不宽裕,生活依靠父母双方或单方外出打工维持。

2.农村留守儿量大多数由年迈的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照顾生活起居。

3.农村留守儿童中,小学年龄段以下的甚至超过半数。

4.留守儿童学习态度差,学习兴趣不高。

农村留守儿童已成为一个庞大的社会弱势群体,其家庭问题、学习问题、安全问题、心理问题和品行问题日渐突出。关注儿童面对家庭环境变化适应过程、更广泛的情景性因素;深入、真实地了解农村留守儿童,提供针对性强、有效的建议和对策。为学校建立留守儿童档案等工作奠定基础。团队尝试勾勒出符合国内城乡迁移背景下的留守儿童研究新范式,通过课题研究,给当地教师借鉴,使其更好的开展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利用专业特色传播优秀理念,展现“集大方式”。

2016 年 2 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强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工作的意见》,第一次把留守儿童问题上升到了国家治理的层面。为响应国家号召,2022年7月,“筑梦童心,为爱护航”实践队在福建省三明市夏茂第一中心小学开展留守儿童相关社会调研,结合实地观察,家庭访谈,问卷调查以及GIS分析,着重调查留守儿童的心理状况与教育问题。

二、调研成果

(一)实地观察分析报告

此次调研通过夏令营与家访相结合,团队通过同学们的课上表现与课后沟通,对夏茂当地留守儿童家庭环境及学习环境进行观察,做以下报告:

1.家庭状况

经实地观察发现,留守儿童大部分为隔代监护,小部分为单亲家庭,监护人在本地务工。目前,留守儿童主要面临的家庭问题为缺少父母陪伴;隔代监护的家庭,因监护人农务繁忙,儿童孤独感强烈。对待留守儿童的家庭问题,从根本上强调增加家长的陪伴,呵护心理健康。

2.性格状况

多数留守儿童性格内向自卑,因缺少陪伴,生活中更加依赖已建设完备的友情体系,但在环境变化后,难以建立新的友情关系,往往需要老师与长辈的引导才能适应新环境;部分留守儿童与父母分离,心理年龄过于早熟,不利于孩童心理健康发展。

3.学习状况

留守儿童在遇到难题时,因父母外出、爷爷奶奶文化水平不够等问题,导致学习成绩不理想,且学习积极性较弱,学习问题较多。同时留守儿童所就读的学校虽基础设施完善,但师资短缺,仍需进一步完善教学体系。

(二)访谈实录分析报告

从孩子的成长历程来看,影响最大的是家庭教育及家长。因此,家庭环境、监护人的素质、教育态度和方法,直接影响着孩子的成长发展。为切实了解夏茂镇留守儿童心理健康及学习生活状况,团队于7月8日对5名夏令营同学进行家访调研活动:

1.访谈目的

团队主要针对精准确定的家访对象,多渠道、多方式,了解学生家庭状况,教育环境,对家长给予思想上的扶贫,“靶向”治疗,助推学生成长、发展。此活动丰实了心理调查问卷数据评判,宣传了科学的家庭教育方法及心理健康知识,指导家长树立科学教育观念,引导家长重视孩子自信心和生活能力的培养。

2.访谈内容

(1)用爱心感染学生

感化家长,用情“扶志”,与家长的沟通更需要用爱心作桥梁,取得家长的信任与配合。学生洪某聪明、反应快、劳动积极,但缺乏与人交流的自信,难以融入集体。为弄清原因,如图实践队成员与同学祖父对该问题进行讨论。得知,洪同学父母在外务工,平时与祖父母生活,缺乏父母关爱。得知这一消息后,实践队成员积极对此同学加大关注,并进行心理疏导,使其在健康快乐的环境生长。

(2)用耐心引导学生

开导家长,用心“扶智”,家校合作共同发掘孩子潜能,帮助其重拾信心。学生罗某积极主动喜爱表现自我;但上课注意力不集中、易走神。为弄清原因,如图所示实践队与其母亲对一系列问题进行讨论。通过多次微信、电话访问,及时汇报孩子的在校表现及进步,不断提醒家长对孩子多鼓励支持、少批评、耐着性子、变换方式,现罗同学正以积极主动、踏实沉稳的新学习态度面对每一天的学习生活。

(3)用诚心启发学生

实践队成员对待每一位学生、家长都拿出百分百诚心,可见,诚心是实践队取得成功的关键。学生罗某内心脆弱易受打击,为弄清原因,如图实践队与其祖母进行讨论。得知,罗同学父母与洪同学父母情况类似在外务工,回家频次少时限短,平时与祖父母生活缺乏父母关爱。得知这一消息后,实践队成员积极对此同学加大关注以及进行心理疏导、暗示,使其在健康快乐的环境中成长。

3.访谈问题分析

在此次调研中,队员们发现父母在外务工或回家频次少等问题对留守儿童成长、发展确实存在一些负面影响。经实践队通过深入分析,儿童发展问题和家庭教育问题逐渐凸显出来。

(1)存在问题

a.家庭教育:监护人对留守儿童的教育管理方式不当,多为隔代监护,监护人多数文化水平低,对孩子难以进行学习上的指导;单亲家庭,监护人承担了全部日常工作,没有足够的时间关注孩子的学习。

b.学校教育:教师对留守孩子关注过少,班级人数多,教师精力有限,无法跟踪所有同学的学习状况。

c.学生自身:在校学习目的不明确,学习习惯差,缺乏激励,缺少动力,课堂注意力不集中,不能及时完成家庭作业,学习成绩差。

(2)问题形成原因

a.亲情的缺失是留守儿童问题产生的直接原因。父母长期外出,儿童缺少成长过程中必要的关爱,感情的欠缺影响到他们对外界的认识。成长中缺少了父母情感上的关注和呵护,极易产生认识、价值上的偏离和个性心理发展的异常。

b.监护人的溺爱或放纵加重了留守儿童的问题。留守儿童多为隔代监护。监护人大部分对留守孩子的过分溺爱、迁就在无形中助长了留守儿童各方面的不良发展。

c.学校的教育忽视了留守儿童群体的特殊性。班级人数多,课业重,教师不能同时照顾到所有同学的学习状况,常常面临“补救不及时”的问题,学习难度累积,易形成厌学情绪。

(3)解决建议

a.大学生实践调研团队提供全方位教育帮扶服务。

在教育方面,除了文化知识匮乏之外,留守儿童更缺乏的是综合素质教育:如德育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安全教育等,可开展学业、兴趣、安全教育、心理健康、红色主题教育方面的辅导。

b.教师要因人而异,根据儿童不同的心理特征进行理想教育。

加强教师的素质培训,注重身教而多于言教,为孩子提供榜样,成为孩子心目中心的表率,引导孩子身心健康发展,使其人格发展能够“弃恶扬善”。

c.健全留守儿童保护机制,建成“学校-家庭”一体的发展促进体系。

大力加强对寄宿制学校投入的力度,为留守儿童提供良好的学习氛围和生活保障,在后疫情时期为留守儿童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关怀,并加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向家长传播科学的家庭教育理念和方法。

d.借助新技术助力留守儿童心理、教育关爱服务体系。

应建全互联网系统,确保农村互联网建设满足学校使用电子科技辅助教学的需求,利用互联网和云平台,为留守儿童提供线上课程,充分实现教学资源的共享化,切实解决贫困地区教育资源匮乏的深层问题。

(4)发展对策

a.寄予倾情陪伴,用真诚、实干弥补留守儿童的心理残缺。

调研成员在调研过程中用爱心和责任感一直激励、爱护每位学生。平等地关心每一位同学的健康成长,用朴实的心关爱每一位留守儿童。

b.凝聚社会力量,让留守儿童感受到更多真切的关爱。

调研成员使用“微博”、“抖音”、“中华时报”等媒体进行线上宣传,引起大量关注。同时,也希望相关部门在城市务工集中地开展宣传教育工作,提高群众对子女教育重要性的认识,引导他们妥善处理好提高经济收入与子女教育间的利弊关系,树立家庭可持续发展观念。

c.传播优秀思想,让思想理论指引留守儿童的前行。

此次调研活动坚持夏茂第一中心小学的校训“懿德”与我校“诚毅”二字作为指导方向,注重留守儿童的德育,引导留守儿童形成贡献社会、报效祖国的远大目标。“两训”结合,明确了目标,板正了根本。“懿德”与“诚毅”二者融合,丰实了留守儿童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更加深了对留守儿童的教育,提升他们的政治素养。

d.学习优质校友,让品质先锋正留守儿童未来之路。

优秀的前辈总能为后人提供正确的价值导向,本次调研活动中,团队发现建校八十多年来,早期毕业的张廷发将军、邓子基教授作为夏茂第一中心小学的优秀校友,为留守儿童的思想教育建设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依此,应加大宣传力度,加强优质校友与留守儿童的联系,通过开展先锋精神学习活动,让孩子心中有优秀的榜样,向正确的发展道路前行。

(三)问卷调查分析报告

在此次三下乡社会实践中,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区共12个乡镇及街道,近15000名儿童家长进行针对性的儿童心理健康状况的问卷调查。共计获得调查问卷14934份,经过团队研究商讨,多方位考察,有效作答共计13867份。 根据福建省公共数据资源统一开放平台,可知三明市留守儿童数量为11744名,占福建省30.4%,所占比例为各市最高,其与留守儿童数量第二多的莆田市相差5337名,可见三明市儿童留守的严重性。而沙县区留守状况更为严峻,据三明市人民政府统计2022年沙县区现有留守儿童数量,约占全区中小学生总数的15%。

(四)GIS研究分析报告

本报告利用ArcMap、Supermap idesk 等GIS制图软件,通过问卷调查收集的留守儿童数据以及网络收集的数据,制成专题地图进行分析。分为三个方面:(1)宏观角度分析中国留守儿童空间分布特征;(2)主体性出发探讨留守儿童在迁移链中的体验;(3)空间视角探讨沙县本土儿童心理状况。

1.宏观角度分析中国留守儿童空间分布特征

自改革开放后,我国的人口的快速流动,从农村流入城市,从中西部流入东部,自经济落后地区流入经济发达地区。这样的人口流动导致的留守儿童在地理上呈现非常明的地域特性。从中国留守儿童重点省份图上分析,地域上,留守儿童的分布呈现聚集性,留守儿童主要集中在中部五省以及西部的四川、贵州省份,其中,四川省以76.5万留守儿童居于首位。七省共有485万留守儿童,占全国留守儿童的近70%。

福建省作为实践队主要的研究省份,儿童的数量级分布在地理上呈现非常典型的两极分布。从右上福建省各市留守儿童比例图分析,福建留守儿童主要分布在西北部城市,而东南沿海城市的留守儿童明显低于或数倍低于西北部城市。从自然地理角度寻找原因是福建省西北部主要为山地、丘陵地形,交通不便,经济比起东南沿海城市较不发达。由于大量青壮年劳动的流出,留守儿童的照料任务成为了一个城市不可避免的民生问题。在地理上由于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留守儿童对父母工作所在的城市充满向往,反而对自身家乡的归属感更弱,长大后多数希望在父母工作的城市定居,导致了新一轮加剧的人口流出,也导致原本地区的劳动力流失更加严重,最终导致地间经济发展差距过大。

2.主体性出发探讨儿童在迁移链中的体验

通过将问卷调查数据制成沙县留守儿童父母去向图。我们发现沙县留守儿童父母除了在福建其他城市打工,多数前往广东、浙江、江苏等沿海发达省份,但也有不小部分前往中西部省份,甚至也有跨越大半中国前往新疆、西藏省份的父母。

在沙县留守儿童父母去向分布图中,各省份颜色越深代表该省份留守儿童父母越多。白色则表示并无沙县留守儿童父母前往。主要呈现出自西北到东南沿海增多,覆盖范围大的特点,与我国GDP经济水平分布大致协调。本实践队从主体性出发探讨儿童在迁移链中的体验;结合实地调研发现,由于留守儿童大多会在寒暑假前往父母打工所在的城市,留守儿童的身体健康也成为一项重大问题。并且相聚时间短暂,孩子们到父母身边,父母往往也无时间照看孩子。留守孩子的学习辅导等问题依旧得不到好的解决。并且由于孩子从家乡到了城市,身边又没有熟悉的小伙伴,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依旧“留守”。在疫情肆虐的今天,孩子与父母相见更加困难。

3.空间视角探讨沙县本土儿童的心理状况

地图图例数字代表该乡镇留守儿童与非留守的平均心理健康分数差值,由此可知沙县各个乡镇留守儿童的平均心理健康分数普遍低于非留守儿童的平均心理健康分数,差距最大可达12分。童年是儿童成长和发育的关键时期,孩子们尚未形成各方面的良好发育,具有很强的可塑性。对于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应及时给予引导和教育,促使他们形成良好的个性特征和心理素质,在促进未来生活的发展方面发挥作用。

三、调研成效评价

1. 与留守儿童建立深切联系

经过团队的共同努力,我们与留守儿童及其家庭建立了密切联系,通过课堂心理测评,家访等做更进一步的了解,缩进孩子与家长之间的距离。

2.形成独特的心理评判标准

联系当地教育局发表调查问卷,全方位分析留守儿童现状,形成独特的心理健康程度评判标准。

3.多平台宣传,引发社会关注

将实践过程制作成Vlog发布到各大社交网络平台,在多个网站报刊投稿,引起社会人士对留守儿童的关注,同时呼吁更多人加入关爱留守儿童的组织。

4.利用GIS深入分析相关问题

从空间视角研究分析问卷,确定评判标准,制成专题地图,多角度了解留守儿童内心想法,分析的结果带给家庭和社会许多启发。

四、实践科学性、先进性、独特之处

(一)科学性

1、调查对象典型。本次调查以三明市沙县区留守儿童为调查对象。据悉,三明市留守儿童数量占全省30.4%,沙县区更是其中留守儿童占比最多的区县。

2、调查手段严谨。多方面考察留守儿童的心理状态,综合判断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程度,为帮助留守儿童提供了科学的研究支撑。

3、调查过程规范。与夏茂镇中心小学对接,受其监督开展调查活动,与沙县区教育局合作发布调查问卷,提高问卷的权威性与官方性。

4、调查结果可信。问卷调查涵盖沙县各个街道、乡镇的近15000名幼儿园至初中的儿童;问卷结果通过差异性分析,经过人口学变量频率分析、信度检验、效度检验具有良好的效度,可信度高。

(二)先进性

1.调查手段多样。以问卷调查为主,实地调查为辅,多种调查方法相结合,并通过家访、联合教育局发布问卷切实了解留守儿童现状。

2.利用GIS技术及相关软件,将调查结果数据导入地图、赋予空间性,制作相关专题图,及时完全显示出留守儿童相关问题。

(三)独特之处

1.调查针对性强。重点调查了福建三明沙县区,在沙县小吃繁荣的背后是过多父母外出打工而导致沙县留守儿童过多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社会问题。

2.调查报告多样。依托于团队多种的调查方法得到多种数据,形成了包括实地观察报告、访谈报告、问卷调查分析报告等调查结果。

作为大学生,我们心系国家发展,组织调研团队到基层开展活动,落实“三关”工程实施意见,切实开展“关爱留守儿童”工作,进行研究探索,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活动前,我们全面策划,落实分工。活动开展中,我们统一思想,满怀激情,投身调研。将留守儿童问题在各大网站反应,引起社会关注,呼吁社会关爱留守儿童,让留守儿童的花朵在希望中绽放。通过对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状况、教育情况等多方面调研,对留守儿童家庭关系的跟踪,我们真切地感受到留守儿童身上的真诚与善良,更深刻认识到留守儿童这一不可忽略的特殊群体,其社会问题不可忽视,这是一场长期且艰巨的任务。

团队将与夏茂留守儿童父母保持密切联系,持续跟踪夏茂当地留守儿童的生活、教育、心理状况及发展动向,及时给出正确指引,不断研究探索留守儿童问题;不断扩大研究广度,提高研究深度;丰富研究的形式,为留守儿童带去“新事物”,不断深入勾勒留守儿研究新范式;加大力度持续在各个平台宣传留守儿童相关话题,引发社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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